一听,蓝月瞪视他,没好气道:“你做就做,废话怎么那么多啊!”害得她不知所措,又羞愧不已,搞得她好像是个什么似的。
急了!不过他就是要折磨她,没那么快进入主题,低下头,又再次吻遍她全身,撩起她隐藏在身体内的某些东西。
身体起了微妙的感觉,怎么会这样子呢?蓝月微皱眉头,心里既羞愤又难受,这个可恶的家伙,到底想怎么样啊?
一挺,“嗯!”除了痛,还是痛,身体仿佛被劈开似的,蓝月嘴里发出低低的声音,她眉头紧皱,一脸痛苦地看着体上的男人。
由于她怀孕,他小心翼翼的,温柔的,怕弄疼她,同时也怕伤害到肚子里的孩子。
闭上双眼,别过脸,忍受着这种痛苦,蓝月只想赶紧结束这场酷刑,但是,却是如此漫长。
许久,于修凡面红耳赤,呼吸急促,刚开始或许他会轻轻的,但越到最后,越难受……
终于结束这场漫长的酷刑,但是他仍不离开她的身体,蓝月没好气地瞪视他,“起来,你压着我喘不过气来了。”
于修凡看着她,露出迷人的笑容,然后抽离她的身体,赤果果地走进浴室里。
一阵微风吹进窗子,蓝月感到丝丝凉意,她拉过被子,盖在身上,身体蜷缩,如同一只猫咪。
二十分钟后,于修凡从浴室走了出来,下身围着一条白色的浴巾,露出健壮结实的上身。
蓝月看到于修凡出来了,她腾起身,裹着被单跑进浴室里,于修凡一把抓过她的手,勾唇浅笑道:“如何,还满意吧!”
“马马虎虎!”蓝月瞟了他一眼说道。
“哦,是吗?”于修凡挑了挑眉,又说道,“那要不要再来一次。”
什么?还要来,他这是要她的命吗?蓝月没好气地瞪视他,没说话,用力甩开他的手,然后朝浴室走去。
于修凡看着她,笑了笑,笑意里带着不明,这个女人,是越来越有意思了,不知道为什么,他就是对她有兴趣,有意思,有的时候,他都忘了她是蓝宇鹏的女儿。
蓝月在浴室里,洗了足足一个多钟头的热水澡,洗到手脚发白,起皱为止,她才穿好睡衣,悄悄走出浴室。四下看了看,卧室里空荡荡的,于修凡早已经不见踪影。
他会不会是回书房了?蓝月心想着,然后走出卧室,她朝书房看去,根本没有灯光。这时吴姐端着一杯热牛奶走了上楼,她就问吴姐,“吴姐,你有没看到你们先生?”
吴姐说:“我刚才看到他,开车出去了。”
这么晚了,他去哪啊?转念一想,这好像跟她没有任何的关系。他一走,她就可以放松,好好地睡一个好觉。
露出笑容,蓝月看着吴姐,然后端起牛奶,对吴姐说了一声晚安,便回房间里。
第二天,烈日当空,万里无云。
炎热的太阳,照在这座城市,热得仿佛处在一个蒸笼里。
一家装潢高档的西餐厅里,于修凡和李善雅正在吃饭。
李善雅看了看于修凡,切了一块牛排,送进嘴里,一边吃一边说:“凡,你不会是要她生下那个孩子吧!”
于修凡安静地吃着牛排,对她的话,充耳不闻,因为他不屑告诉别人,他心里的想法。
“真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!”看到他不说话,李善雅有些按捺不住,“你如果想要孩子,我愿意为你生。”
抬眸冷淡地看着她,于修凡拿过餐巾,擦了擦嘴唇,说:“她不一样。”
听到他这么说,李善雅怔了一下,皱起眉头,十分不解地看着他,随之冷笑一声道:“是的,她的确不一样,因为她是蓝宇鹏的女儿,你仇人的女儿……”
之所以这样说,无非就是想要提醒他。
于修凡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愤怒,反而一脸平静,他晃了晃酒杯里的红酒,举起,放在嘴边,轻抿了一口。
“凡,我那么爱你,我之前也说过了,我不会介意你跟蓝月之间发生过什么,我相信,你不会对她动真情,不过现在看来……”李善雅直视他的眼睛,“你已经被她迷得团团转,分不清任何方向,说什么报复她,让她痛不欲生,全都是假的。”
于修凡冷漠地看着李善雅,说:“你既然不介意,又何必问这么多呢!再说了,我的事,我自会处理,你似乎干涉太多了。”
“凡你……”李善雅气结,他为了一个女人,竟然这样对她说话。
“我吃饱了,你慢慢吃。”于修凡站起身,朝餐厅大门走去。
李善雅气得脸色铁青,双手下意识握紧,两眼闪烁着可怕的光芒,她绝对不会轻易放弃的,她绝对不会输给蓝月那个女人的。
于修凡回到公司,秘书跑了过来,告诉他,办公室有位夏小姐在等他。
夏小姐?他眉头微微一皱,心想是哪位夏小姐呢?他好像没有约见夏姓的客户啊!
他一推开办公室的门,愕然看到蓝月,“你怎么来了?”
蓝月从沙发上站起身,一身纯白色雪纺短裙,清纯漂亮,“待在家里,无所事事,就过来看看你啊!”
“看我?”于修凡走到办公桌前,疑惑地看着她,“无事不登三宝殿,说吧,是不是有什么事?”
微微一怔,蓝月也不继续隐瞒,不好意思道:“其实我就是想妈妈了,回去看看她老人家。”
于修凡沉默着,没有很快给她答复,坐在真皮转椅上,悠然靠着,然后说:“可以是可以,不过……”
“不过什么?”蓝月睁大双眼看着他,问道。
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回家了,不知道母亲可好,她身体一向不好,她不能待在家里,不能照顾到她,而且宋心雨在,怕她会做出伤害母亲的事情,所以她非常担心。
“只要你令我开心,我就会让你回家。”于修凡勾唇浅笑道,眼里闪烁着得意的笑意。
蓝月一怔,她可不是傻子,知道他话里的意思,表情顿时尴尬不已,“你先让我回家,等晚上回来,我再那个……”
“不行。”他一口拒绝。
蓝月呆愣站在那里,不得不说,他真是一个冷酷无情的家伙,与此同时,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魔。
他看着她,她思索片刻,只好走到他的面前,身体紧绷着。
“就这样?”他没有任何的动作,看着绷紧的女人说道,“我们都做了那么多次,你就不懂得如何取悦我?别忘了,你要经过我的同意,才能回去见你的家人。”
死了死,豁出去了!蓝月深吸了一口气,然后露出笑容,主动坐在他的大腿上,但动作略显迟钝,什么话也没说,嘴唇贴在他的嘴上……
柔软的嘴唇,触碰到他的那一刻,仿佛有一道电流,猛地在他全身窜流。
她就这样吻着,没有进一步的深入,她不是没有主动亲过他,但每次都显得不知所措。
他的耐心,已经被她磨没了,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,主动回吻她,大口大口地允吸她嘴里的甘甜……
眉头微微蹙起,蓝月看了看他,他一向粗鲁,说什么温柔待她,那都是假的。
离开她的唇瓣,一路往下沿……
没有任何的反抗,蓝月目光呆滞地望着某处,既然他想要,那就随他吧,只要取得他开心,她就可以回家看望母亲。
“躺下!”
蓝月看着他,他那双充满欲/望的黑眸,仿佛洪水猛兽要把她吞噬似的,心惊胆颤,她已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,乖乖地躺在冰冷的桌面上,如一只待宰的羔羊。
“痛!”煞白的小脸皱成一团,双手握紧,惊慌害怕的她,痛苦地低声道。
“别紧张,放松一点!”于修凡停下进去的动作,看着她,声音温柔道。
他清楚地知道,即使接触这么多次,她到底还是害怕,害羞,拘谨,惊慌,不像其他的女人那样,完全进入主题,进行一场疯狂的节奏。
蓝月看着他,稍稍放松,但心里仍无法放松下来,身体紧绷。
虽温柔,但蓝月仍旧觉得痛苦,因为这样,她越发憎恨于修凡,看到散落在旁边的笔,她真恨不得抓起,狠狠地扎向他,只可惜,她没有这个本事。
偌大的办公室里,上空弥漫着暧昧和糜烂的气息,男的粗喘,女的闷哼,交汇成一首暧昧的曲子。
事后,虚软无力的蓝月,坐了起来,头发凌乱,然后滑下办公桌,穿上裤子。看着他,嘴角勉强牵扯一抹微笑,“我是不是可以回家看望我的家人了?”
“嗯!”于修凡轻轻答应她,然后转身走进办公室里专用的洗手间,啪的一声,门关上了。
蓝月怔怔站在那里,看着那扇紧闭的门,从里面传来阵阵水声,不想多留在这里,拿着包转身走出办公室。
她到洗手间,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妆容,一些圣中的女员工走了进来,用异样的目光盯着她看,看得她浑身不自在,她赶紧收拾,匆匆离开。
走出圣中办公大楼,外面的阳光,火辣地照在她的脸上,虽然热辣辣的,但温暖不了她那颗冰冷的心。
今天于修凡没有安排谁跟着她,她感到一丝久违的自由。当街拦了一辆计程车,前往蓝家。途中,她有到商城买些东西,不过,她用的是于修凡的钱。
她突然感觉自己是于修凡的地下情人,吃他的,用他的,花他的,但比地下情人更糟糕的是,她没有任何选择,被迫成为他奴隶,任由他宰割。
很快,就到了蓝家,计程车停在大门外面。蓝月下了车,提着东西,兴高采烈地走进家,可还没到家门,就已经听到里面传来的争吵声。
一听,蓝月快步走进去,愕然看到宋心雨正指着母亲恶语相撞:“罗韵芸,要不是因为你,我还有我妈妈,就不会被迫在外面,过着穷苦的生活,甚至要受人奚落,这座别墅本来就应该属于我,我为什么不能要走……”
罗韵芸捂着剧痛的胸口,上气不接下气,张姐扶着罗韵芸,实在看不过去,啪的一声,狠狠扇了宋心雨的一巴掌。
宋心雨瞪大双眼,不可置信道:“你竟然敢打我,你算哪根葱啊?”说着,她气愤地举起手。
就在这个时候,蓝月上前一把抓住宋心雨的手,面无表情地看着她。
宋心雨看着蓝月,没有想到她今天会来,先是怔了怔,随后露出冷笑,“我说是谁呢,原来是姐姐你啊!”
姐姐,叫得真恶心!蓝月甩开她的手,冷冷道:“我说过,别叫我姐姐,我不是你的姐姐,因为我从来没有承认过,你是蓝家的人。”
“但我身上流着蓝家的血液啊!”宋心雨瞥了她一眼,心底冷笑,就算不承认,但铁的事实就摆在面前,容不得她抵赖,“不过正好,你来了,就把事情讲清楚一些。”
蓝月冷冷一笑,她又不是傻瓜,自然听出她话里的意思,“想要从蓝家这里分得财产,那是不可能的事,在我没有打电话报警,你最好赶紧收拾东西离开这里。”
如果她再不用强硬的方式,恐怕她会变本加厉,趁着她不在家的时候,欺负她的母亲,还有张姐。
而且宋心雨变了,变得和原来不一样了,从她那双眼里,可以看到欲望,虚伪,虚荣,还有一丝狡诈,所以她不得不提防。
听到蓝月这么说,宋心雨脸色顿时难看,怒目而视蓝月,气愤道:“你以为你是谁,凭什么赶我出去?”
“就凭我是蓝家的大小姐。”蓝月高傲地说道。
“你……”宋心雨气结,眼里满是愤怒,哼一声,便匆匆跑上楼去。
蓝月不忘提醒她一句:“我限你三天的时间,三天后,如果没搬出去的话,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。”
宋心雨停下脚步,转过头瞪她,随之微眯双眼,眼里充满危险和可怕的暗芒,她没说什么,上楼去了。
“大小姐,你总算回来了,也就只有你才能治得了她。”张姐说,“可是你一走了,她就……”张姐说不下去了。
蓝月看了看张姐,然后看向母亲,“妈,你太柔弱了,怎么可以任由她来欺负你呢?”
罗韵芸笑了笑,说:“没事。”看到女儿再次回来,她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,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。
蓝月不好再责备母亲,毕竟她体弱多病,根本斗不过心机重重的宋心雨。
她上前扶过母亲,扶她坐在沙发上,拿过袋子,打开说道:“妈,我买你最喜欢吃的山竹,还有一些提子……”
“这些水果都是很贵的,你哪来的钱啊?”罗韵芸疑惑地看着女儿。家里已是一无所有,而女儿现在还在于修凡手中,虽然她隔三差五回来一次,但危险还是伴随她。
蓝月怔了怔,她让张姐把水果拿去洗,然后看向母亲,如实道:“是他给我的。”
“他为什么会给你钱花?”罗韵芸奇怪地再次问道。
“他……”蓝月也不知道如何说才好,若告诉母亲,他们有那层关系,她一定难以接受,“他要给,我也没办法,再说了,我现在一分钱都没有。”
听到女儿这么说,罗韵芸心疼地看着她,握过她的手,轻轻地拍了拍,说:“都是爸爸妈妈不好,害得你受了这么多的苦。”
蓝月看着母亲,说:“妈,不要再自责了,这不是你的错。”要怪就怪父亲当年利欲熏心,犯下这样重大的错误,有的时候,真得很恨父亲,可是想到他也受到了应有的下场,心也就放平静下来。
罗韵芸含泪看着女儿,心里太多的自责。张姐洗好了水果,端出来,放在桌面上。蓝月拿了一个山竹,剥开,然后给母亲吃。罗韵芸吃得很开心,心里甜美滋滋的。
尔后,罗韵芸吩咐张姐,叫她去准备午饭。
“妈,我们出去走走吧!”蓝月看着母亲,突然说道。
“嗯!”罗韵芸答应道,女儿不在的时候,都是张姐扶她到院里走动,但每次心情郁闷,因为想念和牵挂女儿。
蓝月扶着母亲走出宅子,踩在已是枯萎的草坪上,说:“妈,我叫你出来,其实是有事跟你说的。”
之所以叫母亲出来,是不想被偷在黑暗中的宋心雨知道。
罗韵芸讶异的看着女儿,“什么事?”
“现在于修凡会给我一些钱用,不过我想定时取出一些,然后交由妈妈的手中。”蓝月看着母亲说,“到时候遇到什么困难,或是什么问题,我们还可以拿这些钱解决。”
罗韵芸微皱眉头,“虽然这么说,但毕竟这钱是他的,我怕他到时候会查……”
“妈,我都不害怕,你怕什么呢!”蓝月安抚母亲道,“现在我们什么都没有,我又不能出去工作,没有经济来源,既然有这样的‘支源’,我们不如利用一下。”
罗韵芸看着女儿,“总之,还是小心为妙,他能搞垮你爸爸,那一定是个厉害的人物。”
“妈,不知道爸爸有没跟你说过,其实真正的罪人,其实是我们,而不是于修凡。”蓝月看着母亲,说道。有些事,终要说清楚的,免得到时候误会重重。
罗韵芸一脸茫然,不太明白女儿说的这话,什么真正罪人是他们呢!
“那天,我到狱中探望爸爸,爸爸已经把实情告诉了我,说他在二十年前,因为各种不满,暗地里策划一切,就在一天晚上,他一把火烧了于家,于家上上下下几十条人命,就这样没了。”蓝月说,心里为父亲的所作所为感到悲痛。
听到这个消息,罗韵芸感到十分震惊,她万万没有想到,自己深爱的丈夫,竟然是个凶狠毒辣的杀人犯。
蓝月微皱眉头看着母亲,说:“我不甘心待在于修凡的身边,可是想到爸爸当年做的一切,我的心,有些过意不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