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青山背在身后的拳头轻轻握紧,指着宋若兰对老鸨开口:“我看她挺适合做婆娘,不如你将人卖给我吧。”
“这可不行!”
老鸨激动地大声拒绝。
这可是她未来几年的摇钱树,岂能轻易卖出去,这是赔本的买卖她可不干。
郑青山闻言硬朗的容颜瞬间沉下来,他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:“我记得你在赌坊可是欠了不少银子,那些银子足够用你的半个花楼相抵,昨个东家还说这笔账该收回了,欠得太久也不好。”
老鸨捏着手中的帕子,一张脸激动地抖动着,脸上的厚粉还在往下掉落。
“青山大兄弟,你跟东家好好说说再宽限些时日,等过了这段时间我就会有银子。”
“是吗?我能等,可东家等不了啊。”
郑青山不松口,他的视线一直望着宋若兰。
看他这架势,老鸨子知道,这人就是看上新买的姑娘,想到要将这摇钱树送出去,她的心都在滴血肉也疼啊。
老鸨眯起双眼,咬牙道:“青山大兄弟,这姑娘是我一百两银子买回来的!你若是想要买她,我也不占你的便宜,拿出一百两银子人就归你。”
“一百两?你抢银子呢!”
郑青山还没说什么,一旁的二狗子炸了。
老鸨认为他们拿不出一百两银子,眯起双眼笑了:“这姑娘可是我打算栽培成花魁,未来几年她就是我楼里的摇钱树,能不贵嘛。”
“那也太贵了!”二狗子一脸的不认同。
倒是一旁的郑青山,深深地望着宋若兰,两人的视线在这夜晚的虚空相对。
宋若兰没想到会半路杀出个程咬金,竟然有人愿意出手助她脱离苦海,免遭遇千人骑万人枕的命运。
在郑青山望过来的时候,她眼中流露出来的是感激之色。
她眼底的一抹感激,足够郑青山估算这银子值不值得花。
郑青山转头盯着一旁的老鸨,“一百两似乎太多了,妈妈你也别框我,我这就有八十两,你若是要了人就归我了,若是不想要这八十两银子,明日我就带人上你楼里收债。”
这是明晃晃的威胁。
老鸨的脸色十分难看,手中的帕子都快被她撕扯烂。
她瞧着站在河边的宋若兰,对方手中的木簪还放在脖子上。
若是这人死了,或者是在调-教中出了什么事,这也会是她的损失。
前些日子听说刘家村也有一个姑娘要卖,虽然价高了点,想必容貌也不会太次。
郑青山她是真的不敢得罪的,若是明日对方真的带人上门要债,她半个花楼都要送出去。
五十两变成八十两,算算也还好,谁让她碰上郑青山这煞星了呢。
如此想着,老鸨板着一张脸,冲郑青山伸手:“银子拿来,人给你!”
郑青山也不墨迹,他弯身将脚上的鞋子脱下,从鞋子的夹层中取出来几张银票。
其中一张就是五十两,还有三张十两的银票。
他将泛着异样味道的银票,是看了又看,这才满是不舍地送到老鸨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