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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顺带问了一句,“宸儿呢,慕容世伯谢他救命之恩来了。”
宛清愣了一下,给王爷王妃行礼才回道,“相公在书房,宛清这就派人去找他来。”
那边慕容大人忙说不用了,他不耽搁世子爷,那边王爷笑着,“什么耽搁不耽搁的,你不也有许多年没看过他了。”
慕容大人笑着,“那倒是,世子爷打小就俊美,长大只怕更是俊美了。”
宛清让梳云回去叫莫流宸来,梳云匆匆忙回去了一趟,然后奔回来,回禀王爷道,“少爷出去了,不知道去的哪里。”
慕容大人叹息啊,怎么想见世子爷一面就那么难呢,慕容大人的叹息让王爷笑道,“这一回进京就不用再回去了,右相已经向皇上举荐你任新一任左相,很快任职令就会下来了,到时候,还怕没有见面的机会。”
慕容大人听得直摆手,“我哪敢和阮兄平起平坐,在外面当个官没那么多大操心事,闲散惯了,这一回京都心都吊着的。”
王爷哈哈大笑,慕容大人同是笑的欢畅,王爷吩咐人准备吃食,要畅快痛饮,慕容大人拒绝了,京都的府邸多年没居住了,还得回去让人好生打理,这不醉不归先欠着,以后再补上,慕容大人有事,王爷也就不多留了,还是那句话,以后都在京都,抬头不见低头见的,还怕没那个机会么
那边慕容湮儿眼睛就看着悠儿然儿,两个孩子到哪儿,眼睛就望到哪里,最后忍不住上去逗玩着,看着宛清的眼神带着一丝的钦佩,这就是第一任半月公子,所有旷世奇香都出自她的手,慕容湮儿在外地就听闻了不少关于她的传闻,整个人就跟一个谜一般,谁也不知道她会些什么,会医术会制香,却传闻她不会写字,这不是一件很矛盾的事吗还有说她弹的曲子世间少有,也就说弹的跟乌鸦乱啼一般,怪异,怪异的紧。
那边慕容大人同王爷王妃告辞完,慕容湮儿还盯着悠儿然儿玩,慕容大人嗔瞪了自家女儿一眼,“湮儿,咱们先回府,改日再来拜访。”
慕容湮儿不舍的看着两个小屁孩,起身跟王爷王妃告辞,然后给宛清福身告辞,王爷亲自送两人出门,一行人一走,那边王妃就忍不住问宛清了,“什么事这么高兴”
宛清忙抱着悠儿坐到王妃一块儿,“今儿,悠儿喊我娘亲了。”
王妃听得淡雅如菊的脸色绽开一朵绚丽的花来,“是吗来,给祖母抱抱,喊一个听听。”
宛清听着祖母两个字,怎么那么的别扭,好年轻的祖母,喊娘都不会有人怀疑的,宛清想这或许就是有些小孩将来辈分比较高的原因,像璃儿小小年纪就是悠儿然儿的姑姑了,最奇怪的是应该比他们两个小一个月,结果到头来大了两个月,这个世界很奇妙丫,王妃兴致高昂,逗着悠儿,然后问然儿可开始说话了,宛清摇摇头,那边然儿小屁孩来了一句,“不”
宛清狂汗,这不是拆她的台吗,她发誓她绝对没有骗王妃,然儿在这之前真的不会说话,王妃却是高兴的笑,吩咐玉苓去把璃儿抱来,璃儿不肯被抱着,而是两条腿自己走来的,可怜的奶娘一路猫着身子不敢直起来,璃儿不喊宛清叫大嫂,可是随着王妃喊清清,原本王妃是要纠正她的,宛清说随意,这不老远的就喊清清,实在是清清和亲亲太相近了。
璃儿走近就趴在宛清的腿上,紧紧的盯着宛清裙摆上的绣图,那手去摸去拽,玩了好一会儿也拿不下来就去看悠儿然儿,两个小侄子把她母妃的怀抱给占了,那哪成,你们给我下来,璃儿去拽悠儿的腿,王妃拗不过她,只得把悠儿给奶娘,自己去抱璃儿,那边王爷迈步进来,璃儿不要王妃了,转身要朝王爷走去,那身子晃的,王爷三步并两步就过来了,抱着璃儿,点着璃儿的小鼻子,“告诉父王想去哪里玩”
璃儿眼睛在屋子里转着,最后来了一句,“马马”
那就是骑马了,王爷爽快的应下了,王爷问王妃去不去,王妃轻摇了下头,王爷要走,王妃说话打断王爷,“明天我要进宫一趟。”
王爷听的愣了一下,就是宛清都愣住了,王爷不解,“你进宫做什么君帆的事皇上已经答应我了,我原本打算让他搬来王府住的,他不愿意,这会儿在客栈里住下的,科举已经出来了,接下来便是武举,我让他去参加武举考试。”
王妃听得愣住,“皇上同意他参考吗”
王爷笑的自信,“怎么也是我的义子,皇上不会不给面子的。”再说了,他的项上人头至于那么不值钱么,他要是没点本事,不干点什么事,还不如在大牢里待着尽孝道呢。
王妃听着便放心了,一听王爷这么说,王妃心里就有别的打算了,君帆的武功应该不错,中个武状元应该不是难事,等他有了自己的府邸,再加上锦亲王义子的身份,她再帮着去长公主府提亲,或许还有三分成功的可能,王妃越想越是觉得可能性比较大,王妃抬眸看着王爷,“我还有几句话问贵妃。”
王爷听的愣住,有什么好问的,不过王妃要问,王爷也不能不让,最好是把心结全都打开,王爷点点头,同样还是让宛清陪王妃去,宛清也想去看看昔日荣宠一身的温贵妃如今是个如何境地。
第二天吃过早饭,宛清便去了王妃屋子,两人一起坐马车去皇宫,找了个宫女领路,直接就去了浣衣院,这里之前原是个冷宫,不过太后觉得打入冷宫太便宜温贵妃了,便将冷宫改造成了浣衣院,让温贵妃每天洗二十套衣服,宛清和王妃进去的时候,温贵妃正在那里洗衣服,两个小妃子在一旁讥笑她,绿裳小妃子笑道,“呦,这真的是咱皇上搁在心尖上疼的温贵妃吗”
黄裳小妃子配合的笑着,“可不是,原本我还以为这辈子温贵妃会一直陪在皇上身边,没想到人心不足,竟然敢谋害皇上,还以假乱真,这真是向天借胆了。”
绿裳小丫鬟继续,“要是皇上能分出十分之一待我,我都心满意足了,她倒好,这不满足那不满足,这会儿被贬斥来洗衣裳倒是一句话不吭声了,真是稀罕。”
“别是舌头被人给剪了吧”
“哼,只怕是自视甚高,不屑跟咱这么低品级的人说话吧,都被贬到浣衣院来了,还这么趾高气扬的,她还真当自己和上一回一样,又再出去的可能呢,我告诉你,这洗衣服还是轻的,看回头太后不将这浣衣院改成专门唰恭桶的地方,别指望七皇子能救你出去了,他自己都自身难保。”
“你听说了什么七皇子会被贬去看守皇陵是真的”
“十有是真的,难不成出了这么大的事,他还想安安稳稳的做他的七皇子不成,太后没杀了他已经是仁慈的了。”
两个小妃子你一句我一句,那边温贵妃再也沉静不下去了,嗜血的眼睛瞪起,手里的木槌子砸过来,正中一个小妃子的脑门,当场流血不止,另一个小妃子吓的花容失色,捡起地上带血的木槌砸回去,却是没有温贵妃瞄的准,砸在盆里,溅了温贵妃一身湿透,怕温贵妃再砸回来,忙扶着另一个匆忙里去,嚷嚷着,这笔账她们不会就这么算了的,走了没几步就看见了王妃和宛清,两人目光躲闪,匆忙行礼,离去。
温贵妃砸人那一刻就瞧见了宛清和王妃,那一刹那眸底的寒光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宛清和王妃两个,见两个人走近,温贵妃拿起木槌继续捶衣服,异常的用力,只是面容有抹疼痛之色,因为胳膊一用劲,后背上的伤就扯的厉害,蚀骨疼。
玉苓怕温贵妃待王妃也会同之前那两位小妃子一样,拿木槌砸人,所以半拦着,万一温贵妃砸人,她可以拦着,王妃走的越近,温贵妃的捣衣声反倒小了,倏然抬眸看着王妃,“怎么,你也要同她们一样奚落我吗”
王妃淡淡的看着她,“有今日全是你自己作茧自缚,何必怨旁人。”
温贵妃把手里的木槌往盆里一砸,溅起水花来,温贵妃站起来,许是因为蹲的时间有些久了,身子有些踉跄,温贵妃站在那里,一声素衣,脸色有有些苍白,但是有种憔悴的美,如果忽略她眸底的恨意的话,温贵妃自嘲的笑着,“的确,我有今时今日全是我自己作茧自缚,当初我若是执意嫁给锦亲王,或许我不会落魄到今日,我有错,可最错的还是你,凭什么你什么都不做,还能得到那么多以前在国公府陪祖母喝两顿粥就让祖母喜欢你,就算她不喜欢娘,也喜欢你更是把琉璃都给了你”
宛清听得温贵妃的指责,甚是无语,她有什么好嫉妒王妃的,国公夫人最疼的还不是她,为了她那么逼迫王妃都忍心,她却是转过头来嫉妒王妃,这女人是不是要全天下的人都喜欢她她才满意,先王爷中意王妃,那是他的事,不喜欢你就不喜欢你,就记恨先王爷,先国公夫人喜欢王妃,她就记恨先国公夫人,最后最记恨的还是王妃,真是极品奇葩
王妃听得脸色没有什么变化,就那么看着温贵妃,“就因为祖母偏疼我,你就忍心害死祖母”
温贵妃听得看着王妃,面色不改,“祖母当年是因为身子弱才去世的,跟我害死她有何关系”
王妃向温贵妃走过去,“你知道我说的话,当年我明明给了你四片雪莲,你和娘说是三片,所有人都认为是三片,是我记错了,最后一片你弄哪里去了”
温贵妃笑着,她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去南禅寺接她,接雪莲,温贵妃看王妃那么想知道,哼笑道,“你让我打你一巴掌,我告诉你最后一片雪莲去哪里了。”
宛清和玉苓一听温贵妃的要求,气的心口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晕死过去,这女人,宛清自认自己没那个嗜好用脏话骂人,可是今天是在忍不住了,刀呢,在哪里,不活刮她两刀都对不住她巴巴从王府跑一趟,宛清捏紧拳头,王妃望着温贵妃,眼睛一眨不眨,宛清扶着她,“母妃,你别中她的计,一片雪莲而已,都过去二十年了,就算知道也改变不了什么,这世上除了温贵妃,还有一个人知道,咱去大牢,去问国公夫人。”
王妃转身要走,那边温贵妃哼笑着,“你问也不会知道,祖母是你害死的,没有人冤枉你。”
王妃脚步止住,温贵妃把左手伸出来,没再提打人的事,“还记得祖母去世那一年吗,你学绣花,想绣一幅佛经给祖母祈福,我去看你的时候,不过就是和你玩闹了一下,是你用绣花针在我的手背上划了一条痕迹,当时疼的我差点死过去,后来手背留下一块难看的疤痕,你让我拿雪莲回去给祖母,雪莲有什么奇效还是你告诉我的,有美容养颜祛疤的功效,我就试了一片,半片内服半片外敷,你以为我会没事吃你给祖母的雪莲,有谁会愿意手上有一条难看的疤痕,我会吃雪莲去疤痕害死祖母全是你的错,若不是你错在前,我会这么做吗”
温贵妃说的理直气壮,王妃却是无力的闭上了眼睛,当年是她无意划破了她的手背,可伤痕只消一年半载就会消退,她就忍心服用祖母的救命雪莲,难怪祖母去世那几日,她手背上的伤痕一日消似一日,是她大意了,就因为这原因,所以她和娘就理直气壮的说是她害死了祖母,王妃愈合的伤疤再次被生生剥开。
宛清不知道如何劝慰王妃好,温贵妃这人做什么都是理由,错的永远是别人,若不是她要和王妃玩闹,也不会划伤她自己,她怎么不反省自己,全将过错推在王妃身上,王妃平复心情,看着温贵妃,“那宸儿呢,那时候他才十一二岁,你让他进宫给七皇子做侍读,王爷也应了,你为何要害他”
温贵妃听王妃提及莫流宸的事,整个人怔愣了一下,随即眸底寒光乍现,这是她这辈子做大最大的错事,没能杀了他,从马背上摔下,人傻了,双腿尽断,他还能康复,更是处处与她作对,温贵妃想到莫流宸都是气,恶狠狠的看着王妃,“他会被害全都是你的错,你有教过他如何做皇子的侍读吗”
这一番话说的宛清一头雾水,王妃更是不懂,她原就不同意宸儿进宫做什么侍读,结果宸儿被害还是她的错,王妃不追究事情,她只是想知道她为什么要害宸儿,那边温贵妃想起当初莫流宸给七皇子做侍读的事,那一日,她和几位妃嫔游御花园顺带去看看七皇子几个读书情况,正好碰到太傅让七皇子背书,七皇子小时候比较顽皮,因为有皇上的宠爱,所以有些恃宠而骄的,没有背出来,七皇子没能背出来,按理是要打手心的,可太傅不能打皇子手心的,侍读就是替皇子挨罚的,太傅要打莫流宸,莫流宸是先王爷教大的,脾气不可能好的了,再者,错的又不是他,凭什么打他,莫流宸不伸手,太傅也没办法,毕竟是锦亲王世子,太傅迂回了下,要是他能替七皇子回答问题,这板子就免了,莫流宸不愿意挨打,但是回答问题还是可行的,再者,又不是什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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