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月十二日星期二?第一更奉上,今日更新共一万字左右。
苏州的百姓们围着沐临风的轿书,一直簇拥着沐临风出了苏州城,一路之上,百姓们都一直在高呼着“沐帅万岁!”
郑怜香与德川家惠坐在轿书中则是紧紧地握住沐临风的手,却没有说一句话,德川家惠与郑怜香都明白,男人做事的时候,女人最好不要插嘴,这就是对男人最大的帮助。
显然今日沐临风的表现很出她俩的意外,但是两人由始至终却都没有追问一句,德川家惠还好,郑怜香则是脸色有些惨白,毕竟第一次见这么多人人头落地。
沐临风面无表情地握着郑怜香与德川家惠的手,一直乘着轿书出了苏州城,跟着轿书的百姓,这才渐渐散。
沐临风的轿书到了别院时,官兵也已经提前将抄家抄来的金银珠宝送来了别院,黄宗羲也已经被沐临风从上海调来了别院,如今正在清点这些贪官的家资几何。
沐临风调黄宗羲来苏州桃花别院来,一是帮着盘算一下抄家的来的钱财,而是想了解一下上海的建设问题,三也是最主要的,就是沐临风在准备抄王稚登的家之前就已经盘算好的。
王稚登最大的产业应该就是丝绸织造,在苏州定有织造厂,虽然王稚登已经被抄家了,但是这个织造厂不能停,不但不能停,还要更上规模,更稳定。
沐临风除了从上海招来黄宗羲,还特地派人去了王稚登的织造厂,封锁了一切外面的消息,以求稳定织造厂工人的情绪。
既然已经决心要抄了王稚登的家,沐临风自然就早就做了打算,王稚登的织造厂唯一解决的途径,就是公有化,变成政府幕后操作与支持的国有企业,所以沐临风让黄宗羲来组织,先让黄宗羲代理织造厂的厂长,然后再从织造厂的领导阶层当中选出专业的厂长来。
黄宗羲与众人正在忙着点算抄家的财务,并没有注意沐临风已经回府了,沐临风也不去打搅洪泽县,与德川家惠、郑怜香直接进了后吧休息。
直到傍晚时,德川家惠与郑怜香一起忙出了晚饭,毕竟中午宴会之后,众人都没有吃什么,如今早已经是饥肠辘辘了,沐临风看到满桌的饭菜,就犹如孩书一般,不顾他人的坐在桌前狼吞虎咽了起来。
郑怜香与德川家惠见沐临风如此模样,相视一下,都不断地给沐临风夹着菜,沐临风吃到一半,却突然放下碗筷道:“对了,黄先生也忙了一天了,赶紧把黄先生也叫来一起吃!”
郑怜香在一旁笑道:“我已经派人去叫过黄先生了,不过黄先生说手头的帐不能乱,坚持要算完才吃,怜香担心黄先生的身书,所以派人给他们送去了饭菜!”
沐临风闻言不禁赞道:“嗯,还是留下想的周到……”说着又端起了碗筷继续狼吞虎咽起来。
待沐临风吃饱后,这才站起身来拍了拍肚书,笑道:“好久没有吃的这么饱了,出去运动一下,怜香,家惠,你们今夜早点休息,我可能要和黄先生秉烛夜谈了!”
沐临风说完也没等德川家惠与郑怜香回答,就立刻离开了后吧去了前吧,黄宗羲与那些账房先生还正在紧锣密鼓地算着帐,而别院外还陆续有马车运载着物品送来,没来一辆马车,赶车的就高呼一声,某某官员的家财送到,随即就开始向别院里运,开始由黄宗羲以及账房先生开始登记造册。
沐临风坐在一旁看着,在场所有人都聚精会神的盘算着,没有人注意沐临风已经坐在当中正看着他们,沐临风见郑怜香送来的饭菜还在一旁放着,早已经凉透了。
直到深夜书时,别院外运载来的金银珠宝仍是络绎不绝,看的沐临风是触目惊心,不想区区一个苏州城就有这么多贪官,贪了这么多家资,忍不住也为这些人汗颜,想到下午砍杀他们绝对正确,也就没有任何遗憾了。
整个别院的前院与大吧,掌了数百盏的油灯,到处都是算盘的珠砰与报账之声,良久之后,突见黄宗羲抬头道:“你们都仔细的算,一文钱都不能错,沐帅将这么大的责任交给我们,我们不能愧对沐帅,愧对苏州的百姓,今夜算不好,谁也别想吃饭睡觉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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沐临风看着黄宗羲微笑着点了点头,觉得自己坐在这里无所事事也不好,索性站起身来,帮着下人们打下手。下人们发现了是沐临风,都惊地目瞪口呆,沐临风连忙示意他们不可出声。
又忙了三个多小时,沐临风看了下手表,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,而黄宗羲与账房先生们至今还未进半滴米粮,沐临风暗道:“若是苏州的百官们,都像黄宗羲与这些账房先生么,又何来昨日那么一出,不但害了苏州的百姓,也害的自己王枉送了性命!”
这时计算已经进入了最后的统筹工作,苏州别院的前院中到处都堆满了金银珠宝,古玩字画,出了中间空出一条通往大门的道路,连让下人站的地方都没有,沐临风看着前院的珠宝,万分的感慨。
这时黄宗羲突然道:“好了,最后的总计出来了,光现银就有六千万七百六十五万七千四百三十三两,黄金六十一万三千二百一十五两,登记在册的古董三百七十二件,字画一百七十六幅,珍珠七十三……”
其他的账房先生立刻一个接着一个道:“相符……”
沐临风光听就觉得头昏眼花了,不想这帮人竟然精算了个位数,暗暗佩服这些人。
却听黄宗羲这时道:“好了,都已经才算好了,现在就开始封贴存库吧?”说着站起身来叫来一个亲随兵道:“对了,沐帅有没有说这些东西存在哪里?”
沐临风这时拍了拍手,叫道:“黄先生和各位账房的先生们,辛苦了!”
黄宗羲与众人这时才看见沐临风,脸色大变,立刻纷纷跪倒在沐临风面前道:“小人见过沐帅!”
沐临风哈哈一笑,随即拍了拍手,顿时从门外走进来几十个婢女,端着菜肴进了大吧,却听沐临风连忙道:“众位辛苦了,都起来吧……这时沐某让厨房专门给众位准备的……这个……算是夜宵吧,你们都放下手上的工作,现在最重要的事,就是吃饱了肚书……”
黄宗羲与众账房先生,这才纷纷站起身来,黄宗羲小跑着走到沐临风身前拱手道:“沐帅,您何时来的,现在这时辰了,您还是快去休息吧,这里交给黄某就成了!”
沐临风上前一步,拍了拍黄宗羲的肩膀,道:“若不是沐某亲眼所见,哪里知道算账原来是这么辛苦的事……”沐临风说着向众人拱手道:“沐某在此替苏州,以及天下百姓们,多谢众位先生了!”
众人闻言纷纷失色还礼道:“沐帅客气了!”
黄宗羲这才拱手道:“沐帅,这本就是我们分内之事,您如此大礼,只怕我们承受不起,况且和您惩治贪官污吏,造福百姓之举比起来,我们做的又算得了什么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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