顷刻之间,沐临风身边的士兵尽数中戟倒地,沐临风心中一凛,也就在同时一支长戟正冲着沐临风飞来,沐临风见状立刻一个跃身从马背上跳了下来,躲到马背之后。
虽然沐临风躲的及时,但是动作仍是慢了半拍,那长戟立刻从沐临风的左肩穿了过去,沐临风只觉得肩上一阵剧痛,随即应声倒地。
这时候,沐临风看着身边的士兵一个接着一个倒地,而受伤的马也开始嘶鸣不已,随即四处逃窜,沐临风知道自己躺在这里,即便不被飞来的长戟射死,也会被乱马踩死,随即用右手匹马的缰绳,忍住左肩的剧痛,用尽全力一个翻身,趴到了马背之上,用力随即拔出马鞍旁的一只匕首,拥立的插着马的臀部。
那马一受刺激,立刻狂奔了出去,这时候前方敌军的前部分士兵手中已经没了长戟,见状纷纷让开,沐临风则是顺势掏出了“千手观音”,只要见到人影就开枪,顿时只见两侧敌军纷纷应声倒地。
而没有长戟的敌军却只有前一部分而已,后面的敌军仍是握着长戟,见沐临风冲来,纷纷握起长戟就刺来。
沐临风左肩的伤口鲜血已经侵透了整个左臂,完全使不上力气了,这时又觉得左臂一痛,转眼看去,只见一个士兵又在自己的左臂上刺了一下,立刻开枪将其放好。
沐临风忍着剧痛,不时的刺着马屁,那马撒野一般的向远处狂奔,陈晖在后面见状立刻喝道:“全线追击,不能让沐临风跑了!”
沐临风没有逃出多远,就已经感到体力不支了,随即开始感觉嘴唇干涸,眼前的山川河流已经开始模糊不清,不时眼前一黑,失去了知觉。
沐临风虽然昏了过去,但是没有摔下马来,仍是一路向前奔去,但是马速已经明显慢了下来。
身后的敌军已经纷纷赶到,直到沐临风身下的马完全停了下来,这时一个士兵跃下马来,上前探了探沐临风的气息,转头对正赶来的陈晖道:“将军,沐临风只是昏过去了!”
陈晖见状也跃下马来,走到沐临风身旁,探了探沐临风的气息后,看向沐临风的左肩,连忙对身边的士兵道:“将他搬下来,好好弄弄他的伤口,别让他死了,郑大人还有用……”士兵们应声后立刻上前将沐临风从马背上搬了下来。
却在这时,远处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,陈晖闻声立刻转头看去,只见远处一批白马,白马之上一个蒙面女子,正向着这边本来,陈晖见状不禁喃喃道:“二小姐?”
陈晖正想着,那匹白马已经到了沐临风的身边,只见马上之人立刻挥舞着马鞭,抽打着正在搬动沐临风身子的士兵,那些士兵一阵叫痛,立刻松手,沐临风的身子立刻倒地。
陈晖见状一把抓住了马上人的马鞭,叫道:“二小姐,你怎么会来这里,沐临风可是你爹要抓的……”
马上人立刻喝声道:“我爹是要你们抓他,还是杀他?”说话之声正是郑惜玉。
郑惜玉说完立刻从马背上跃了下来,随即走到沐临风的身子前,看了沐临风一眼,随即看着插在沐临风长戟的长戟,连忙站起身来,喝道:“这支长戟是谁的?”
陈晖连忙上前道:“二小姐,我们会救活沐临风,你尽管放心,老爷也是要活的沐临风……”
郑惜玉这时手中马鞭一抖,立刻一声清脆的响声,地上霎时多了一条痕迹,却听郑惜玉喝道:“这支长戟是谁的?”依然还是那句话。
这时从众人中走出一个短小精干的士兵,道:“是小人的!”
郑惜玉看都不看他一眼,立刻挥舞着马鞭,一鞭打在了那人脸上,那士兵闷哼一声,立刻抱着脸倒地不起,口中不断惨叫。
郑惜玉这时才蹲在身子,查看沐临风的伤势,随即从靴子中拿出一把短刀,一刀将长戟的柄砍断,随即侧过沐临风的身子,将长戟拔出,立刻又从怀中拿出金疮药敷在沐临风的肩头,随即撕开自己的一角,在沐临风的肩头上包裹了一番之后,这才伸手探了探沐临风的额头。
郑惜玉探完沐临风的额头之后,眉头微微一皱,随即对身边的两个士兵道:“你们过来,将他抬到我的马背上去……”
那两个士兵闻言却不敢动,看了郑惜玉一眼后,有转头看向陈晖,似乎在请示陈晖。
郑惜玉没等那两个士兵回话,立刻挥舞马鞭抽了过去,那两个士兵立刻应声倒地,郑惜玉立刻又对另外两个士兵道:“你们过来……”
这时的士兵纷纷开始后退,毕竟再醒来是郑芝龙的女儿,没人敢对她怎么样,不过也不想白白挨他的鞭子。
陈晖这时候上前一步,道:“二小姐,你别胡闹,误了你爹的大事……”
郑惜玉这时抖了抖马鞭,立刻朝着陈晖一鞭抽了过去,陈晖眼疾手快,立刻闪身避开。
郑惜玉这才蹲下身子,自己抱着沐临风的身子,虽然郑惜玉练过武,但是毕竟是个女儿家,况且沐临风如今已经昏了过去,哪里抱得动,抱着刚走了两步,沐临风立刻摔在了地上。
郑惜玉无奈,只好回头对陈晖道:“现在沐临风在发烧,有性命危险,若是日后无事便也罢了,若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,别怪本小姐回来找你们……”
陈晖闻言脸色微微一变,他与郑惜玉一向没有什么感情,而且郑惜玉常年也不在福州,喜欢四处游荡,脾性古怪,陈晖等家将平时见了她也都恭恭敬敬。
陈晖沉吟了良久,又看着地上躺着的沐临风,这时冲着两个士兵道:“你们过去……”
两个士兵立刻过去讲沐临风抬到了郑惜玉的马背上,陈晖这才道:“二小姐,前方不远就是陈某的军营,那里有最好的军医,不如……”
这时郑怜香一声冷喝道:“不必了……”说着跃身上来,马鞭一挥,白马顿时冲了出去。
陈晖站在原地看着,这时副将过来拱手道:“将军,沐临风如今被二小姐带走了,我们回去如何向主公交代?”
陈晖没有说话,一直看着那匹白马消失在地平线上后,这才对副将喝道:“主公那里我自有交代,你担心个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