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武此刻与德川家隆已经跑出了南京城十几里地,而身后的南京城追来的火枪队却一刻都没有放松过,依然紧追着两人不放,德川家隆回头看了一眼,愤愤地喝道:“这帮贼子,如此咬着不放!”
孔武却没有注意这些,他一心在想着,如今三木森是否已经放了朱媄娖,自己此刻是否可以不再管德川家隆了,自己已经履行了诺言,带着德川家隆出城了,但是自己并没有说出了城之后,不会再抓他回去。。
孔武一路都在思考这个问题,正在这时候突听身后传来几声惨叫,顿时又传来几声枪响,德川家隆与孔武同时回头看去,只见身后的火枪队此时正团团围住一个锦衣卫打扮的人,孔武与德川家隆都一眼就认出了那人正是三木森。
此时三木森正在火枪队中,左手握着一把武士刀,右手正挥舞着,似乎在撒暗器,身形却如燕子一般在人群中越来越去,躲避着火枪手的射击,如此一来,顿时给德川家隆与孔武吸引住了火枪队的追击。。
孔武见状眉头一皱,立刻转头对德川家隆道:“德川先生,如今你已经没有危险了,孔某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……”说着拱手道:“就此告辞……”
德川家隆看了一眼身后的情形,知道自己已经脱险,但是此刻三木森却被困在火枪队阵型之中,正犹豫是否会去救三木森之时,突见后方一支队伍迅速的赶了上来,人数竟达四五百,各个荷枪实弹。顷刻间已经到了眼前。自己如果此刻不走,只怕也要陷入混战之中,再想逃脱恐怕不易。
再三犹豫之下,德川家隆还是迅速的离开了,而孔武看了一眼德川家隆,暗想三木森为了德川家隆深处仙境,自己一人留在南京,而三木森有险之时,德川家隆竟然孤身离去,无奈地摇了摇头,随即看向还在苦苦奋战的三木森,心中竟然竟然涌起了一丝怜悯之心。。
这时一群火枪手已经将孔武团团围住,孔武知道这些人定然是将自己想成是与德川家隆一伙的了,立刻举起了双手,顿时几个火枪手收起枪,将孔武拿下。一行人立刻押着孔武向南京城而去,而另外一队继续追着德川家隆而去。
孔武路过三木森之时,转头看了三木森一眼,只见三木森此时已经被四五百个火枪手团团围住了,任凭她的伸手再好,此刻也只能四处躲闪火枪的子弹,根本无暇逃身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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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京城内,沐临风已经让士兵四处查探了一下,根本没有发现陈近南与陈鼎父子的下落,沐临风明知此刻如果陈近南与陈鼎父子有事,定染就是郑家的人干的,但是如今没有真凭实据,也拿郑家没有办法,自己方才一心关注朱媄娖的事,倒是疏忽了陈鼎与陈近南。
而此时史可法正率着一众人赶来,此时北门的事情,已经满城皆知了,史可法走到沐临风身边拱手道:“大人,下官来迟!”
沐临风微微点了点头,随即道:“史大人不必自责,德川家隆跑了没有什么,现在我最担心的是陈鼎父子的下落……”说着心中沉吟道,郑成功如今知道自己想培养陈近南,也应该知道陈近南与自己说了一些关于他拉拢陈近南的事,如今他们郑家绝对不会再想利用陈近南达到自己的目的了,正因为如此,陈近南的处境只怕要比先前危险了多。。
史可法听沐临风如此一说,立刻对沐临风道:“大人,方才下官来之时,倒是见着陈近南与陈鼎父子了,与他们一起的似乎是杨耿还有陈蔚文,四个人的脸色似乎显得都格外的焦急……当时下官着急来这里,倒是没有注意!“
沐临风闻言心中一动,暗道陈晖与杨耿的关系应该是最好的,而且陈蔚文与陈近南又是堂兄弟,如果是杨耿与陈蔚文带走了陈近南与陈鼎,那么陈近南父子此刻只怕也没有多大的危险。。
但是沐临风也清楚杨耿对郑家的忠心,如此一想,沐临风自己也无法分辨,这杨耿如今是否还会为郑成功办事,特别是对付陈家父子的事,杨耿是否还会照办,沐临风也不敢肯定,如果说杨耿与陈晖的交情,杨耿知道陈晖是为了让陈近南父子离去才死的,那么陈济南父子此刻应该没有危险,但涉及如果要说杨耿对郑家的忠心,那么陈近南父子此刻就有危险,而陈近南父子是否危险,完全取决于杨耿的态度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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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此时南京城的某处客栈二楼某房间内,杨耿与陈蔚文、陈鼎、陈近南四个人正坐在其中,四个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,陈近南这时拍了一下桌子,砰然而立,怒声道:“近南与家父都要离开南京了,他郑福松还如此穷追不舍,要斩尽杀绝,近南我也不是好惹的……”
杨耿闻言抬头看向陈近南,这时微叹一声道:“近南,你还是不要在沐大人身边,但是也不要离开南京,大公子已经联系了刺客,只怕你们无论在沐大人身边还是出城都会有危险,这里暂时不会有人发现你们父子,你们可以放心住一段时间,我与蔚文稍后会再给你们安排一处地方……”
陈鼎这时奇道:“出南京城我们四下无依无靠,这老夫明白,但是在南京城,不是在穆大人身边更安全么?他郑成功如此猖狂?敢如此胆大妄为?”
杨耿闻言摇了摇头,道:“陈先生,你有所不知,大公子为何开始要拉拢近南?还不是因为穆大人器重近南么?如今大公子的目的只怕也不是什么秘密了,你与近南越是在沐大人身边,就越是说明你们要与大公子势不两立了,这就更加定了他要杀你们的决心了。。。”
陈鼎闻言这才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,陈近南这时看着一眼陈蔚文,随即问道:“文哥,陈晖是近南的叔叔,也是你的叔叔,如今叔叔被郑福松所害,你莫非还要留在郑家不成?”
一直没有说话的陈蔚文这时抬头看了一眼陈近南,随即低下头道:“叔叔的仇,蔚文时刻不会忘记,而蔚文此时要做的事,你们也不会明白……”说到这里嘎然而止,没有继续说下去。
陈近南见陈蔚文是欲言又止,似乎有什么事情在刻意对他们父子隐瞒,刚要追问,却听杨耿道:“近南,你们先好好在这里,等这件事淡了之后再说……”
陈鼎这时站起身来,道:“如今我父子俩不辞而别,只怕沐大人此刻正在到处找我们吧?……既然沐大人已经知道了郑福松之心,为何迟迟不动手?”
杨耿玉陈蔚文相视了一眼,都暗想难怪陈鼎在前朝官场一点都不得志,这官场上的人情世故,他是一点都不懂,两人均是无奈地摇了摇头,这才纷纷走到门前,杨耿对陈鼎父子道:“相信沐大人已经知道你父子二人是杨某与蔚文带走的,方才接你们走之后,路上不是遇到史可法了么,杨某是故意让他看见的……你们尽管放心……不过我劝你们暂时不要与沐大人联系,这对你们是最好的……”
杨耿说完就与陈蔚文一起向陈鼎、陈近南父子拱了拱手,随即推门而出,两人刚走,陈近南立刻将房门关上,随即对陈鼎道:“父亲,这里我们也不能久留……我们得立刻离开这里才行……”
陈鼎这时看着陈近南,奇道:“杨先生不是让我们放心住在这家客栈么?)”
陈近南立刻道:“父亲,你真糊涂,杨耿虽说与叔叔交情匪浅,但是毕竟他还是郑家的人,我们不可偏信他一家之言……况且这客栈又不是什么隐晦之地,人多口杂,近南看不出有什么安全……如今之计,我们只能去找义兄,想义兄将一切摊开……逼着义兄与郑家……”
陈鼎没等陈近南说完,立刻就明白了陈近南的意思,随即问道:“可是沐大人此刻不愿意与郑家撕破脸皮,况且郑福松那小子可是沐大人的小舅子……这个……”
陈近南这时眼神变得极为冷淡,淡淡地道:“近南知道如何与义兄说,虽然近南与义兄相识不久,接触也不多,但是近南了解义兄,他此刻只怕也正在为郑家的事情苦恼呢,如此,近南正好可以帮他一个忙……”
陈鼎闻言惊异地看着陈近南,一时说不出划来,心中却暗道:“近南这个眼神……他还是我的儿子陈近南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