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3节

“哪事?”

百善先是没反应过来,忽然哦了声,如今大奶奶也在车里,爷语气暧昧,问的当然是男女的那种事。

百善身子略往后靠,亦压低了声音,笑道:“自然是干过。”

“你第一次是怎样的?”

陈南淮有些不好意思:“多久完事的。”

“刚进门,还没打个来回,就完了。”

百善亦有些尴尬。

“这么快?”

陈南淮干笑了两声,原来不止他这样。

“害,其实头一回都这样。”

百善嘿然一笑,低声道:“后头有了经验,就没这么快啦。我火气大,有时候一天得弄两三次,瑟瑟怕了,见着我就躲。”

“你这小色狼。”

陈南淮笑骂了句,也终于松了口气,原来不是他有毛病。

“爷,您,您今晚是不是和奶奶那个了?”

百善咽了口唾沫,试探着问。

“没。”

陈南淮抿唇一笑,换了个地方揉。

“她喝得太醉了,我没兴致。”

“幸好没有。”

百善松了口气。

“你什么意思。”

陈南淮面色不善,有些恼:“她是我未婚妻子,我还碰不得了?”

“倒不是,是,是那个……”

百善笑了笑,怕被打,下意识捂住双脸,没往下说。

“是什么。”

陈南淮轻踹了脚百善,嗤笑了声:“说,爷不打你,说好听了,赏你块玉佩。”

“行,那小人可说了。”

百善略微思索了片刻,笑道:“若说其他女子,爷就算夜夜笙歌也没什么的,像海月青枝,想必厚着脸皮倒贴爷呢,可奶奶不一样。”

“她怎么不一样?”

陈南淮垂眸,白了眼怀里的女孩。

“奶奶是少夫人呀,以后的当家主母。”

百善笑道:“爷,您仔细想想。咱们老爷续弦娶了江太太,对太太礼敬有加,逢年过节还给她娘家送丰厚的礼物,半点错儿都挑不出来。所以这些年,老爷纳了那么多姨娘,睡了那么多的女人,太太敢说半个不字?”

“你的意思是,叫我敬重梅氏,别碰她?”

陈南淮脸上挂不住了,手捂住那柔软,不动弹。

“正是呢。”

百善接着道:“只要后院宁静了,爷以后就算纳妾、找外宅,肯定没那么多麻烦。再说了……”

百善叹了口气,道:“今儿我算是看明白了,梅奶奶和别的女子不一样,是个气性大的。虽说你们是未婚夫妻,可毕竟还没成亲,爷碰她,说好听了是尝甜头,说难听了,那就是……是奸.淫。奶奶这么个脾气,若是醒来知道自己被那个了,指不定得怎么闹,她都敢为安葬朋友去酒楼卖,还不敢拿着刀杀你呀。”

这一番话说的,陈南淮冷汗岑岑,赶忙将手抽出来。

“没想到你小子还挺有心眼呀。”

陈南淮微微一笑,说话的时候语气温和,可面色阴沉,眼中杀意甚浓。

他不太喜欢别人指出他的错处。

“倒不是小人有心眼。”

百善嘿然一笑,掏心掏肺道:“是小人和瑟瑟干那事,琢磨出来的。先前吧,小人好声好气地哄着她供着她,她就肯干。有一日老爷责打了小人,小人心里有气,不由分说地拉着瑟瑟就干。瑟瑟自然不愿意,百般挣扎,奈何她一个弱女子,怎能弄得过我,还是让我得手了。可自打那次以后,她就恨上我了,再也不理会我了,去年冬天一声不吭地就嫁人了,小人难受了好久呢。”

“原来如此。”

陈南淮微微点头。

想来盈袖恨他,对他冷着脸,大抵是……嫌他太粗鲁了?

陈南淮垂眸,看着怀里的她,俯身,轻轻地啄了下她的唇,在成亲前,就止于此吧。

可他还是觉得不太够,瞧她,唇不点而朱,就连睡着都那么好看。

还得再亲一下。

陈南淮抿唇一笑,他感觉自己心忽然跳得很快。

他从荷包里掏出枚香片,含在嘴里,慢慢俯身,凑近她,吃住她的唇,把香味一点点过到她的口里。

他发现,自己竟有些贪恋她唇齿间残存的酒味,正在慢慢品咂,忽然,舌头一痛,他还没反应过来,脸就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。

“陈南淮,你,你想干什么。”盈袖大怒。

作者有话要说: 今天上午预约疫苗,又没预约到,气死了。。。更的晚了些,抱歉

第52章 醉酒

盈袖使劲儿往开挣脱。

她此时被陈南淮环抱住, 压根动弹不得。这算怎么回子事,就连左良傅那种绝情绝义的人都还要点脸,即便想要利用她掣肘陈砚松, 顶多荤言荤语调戏, 终究没好意思走到最后一步。

可陈南淮呢,居然这般无耻。

“你放开!”

盈袖手脚并用, 又打又抓。

“你要是敢欺负我, 我就告诉陈砚松,他饶不了你。”

陈南淮脸窘得通红,谁能知道她醒的这么快。

百善说的果然没错, 她和袁玉珠一样, 骨子里就是个不识好歹的小疯婆子。万一她把酒楼那个丢人的事大声嚷出来, 他还要不要做人了。

她既能喝背过去, 耍酒疯, 那他也能。

“婉婉, 你怎么了。”

陈南淮东倒西颠地扑倒盈袖,手捂住女孩的口。与此同时, 胡乱地亲着她的脸和头发, 还往起撩她的裙子, 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,摔在女孩脸上, 装成大舌头,含含糊糊地说醉话:

“你放心婉婉,该赏你的, 爷不会少你。”

陈南淮索性一不做二不休,学着做那事的动作,还挺了几下, 打着酒嗝,嘟囔着:“放心,我绝不娶梅氏,明儿我就把你从妓馆赎出来,你,你跟爷去洛阳享福。”

“我不是婉婉。”

盈袖急得往开推,不经意间,腿触碰倒块凸起的异物,吓得她酒气退了大半。

好个陈南淮,将她当成了妓.女戏弄,才二十出头的人就会嫖,还嗜酒。

盈袖忽然闻见股酸臭味儿,好像是他身上和头上散发出来的,弄得她恶心。

“你喝多了。”

盈袖忍不住干呕了几声,头扭在一边,避开陈南淮的臭嘴,急得朝帘子那边喊:

“外面谁在赶车,快,你家大爷喝多了耍酒疯。”

听见这话,陈南淮终于放下心。

可就在此时,一阵奇异的欢愉迅速升腾起,就在瞬间,那丢人现眼的东西忽然又软乎下去了……

陈南淮简直羞得无地自容,来的快,去的也快……他没再动弹,就这么趴着,大喘着气,劫后余生……

“你起来。”

盈袖用力推开男人。

她没经历过人事,自然不知道刚才一瞬发生了什么,还真当陈南淮喝太多,背过去了。

“真是个没用的东西。”

盈袖冷笑着骂了句,揉着发疼的头,坐了起来。这才喝了多少就醉成这样,当真是个绣花枕头。

而此时,正面趴着睡的陈南淮听见这话,还以为盈袖骂他没用。

他想立马起来,扇这嘴毒的贱人两耳光。

羞辱感油然而生,他气得手都发抖,可浑身没力气,是他不行,人家骂的对……

忽然,摇曳的马车停下了。

盈袖仍心有余悸,手轻捂住胸口,警惕地盯着瘫睡的陈南淮,以防他再起来做糊涂事。

只听外头传了声男人的轻咳声,紧接着,百善尴尬的笑声响起,这小子没敢掀开车帘,低声问:

“爷,城北的义庄到了,咱要不要下车?”

盈袖此时头疼得紧,感觉有一段记忆是空白的。

只记得今晚过去升云酒楼,她在莫掌柜的安排下,与一个叫牡丹的妓.女进了包间,那里头有李少和谢公子,还有个谁忘了。

对了,她喝了很多酒……后面陈南淮也来了……再后面就记不得了。

不管了,先下车透口气。

想到此,盈袖从侧面往出挪,刚掀开帘子,就瞧见外头黑黢黢的,嚯,又下雪了。

陈家的义庄就在前头,年老的朱管事站在台阶下,怀里抱着个小凳子,袄子上落了很多雪,显然是在外面等了许久。

而百善那小子笑嘻嘻地立在车跟前,头往前探着,试图朝里瞧,恭顺地打了个千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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